2014年5月11日 星期日

[莫韓]Chance to Change


 莫布里特拿著一檯底片用罄的相機,說了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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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布,你這邊的結構還不夠真。」韓吉將眼鏡摘下放在石頭上,「不過,人體的部分已經很不錯了,前幾天看你素描本,骨骼皮膚還有關節處都處理得相當好。」
莫布抬頭臉上寫滿驚訝,筆尖從紙的右上深劃入左下。
「今天的工作就是畫眼鏡和光影的變化,恩別擔心我還有備用的。」沒看出異狀,韓吉指著眼鏡說完就準備離去。「謝謝你阿、把我畫得那麼美。」
一整天,莫布里特在豔陽下畫了上百張的速描沒有停下,凳子上的水杯經過大半天的陽光照射蒸散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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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過去,沒有人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看見城牆倒下。
但事實總到臨在察覺前,勝利的殷喜便如豔陽環罩大地。瑪莉亞羅賽然後是希娜,終於,她們只剩下一堵寬十公尺的磚,榮退成供後人緬懷歷史的聖牆。或許再過十年,巨人開始成為父母警惕孩子們的床邊故事,又或許再幾個十年,所謂的巨人和三大兵團竟升格成神話。
世代平息,原本無法做的事情也終能回歸正常,說愛談情結婚然後安逸死亡。「韓吉終於也輪到你了。」看著艾爾文團長坐在輪椅上,執起部下的手獻上祝福的吻,莫布才察覺到當城牆倒下,一切的什麼再也不會相同。
調查兵後遺症。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活得灑脫,卻發現其實沒有什麼是已經過去。
太多次自己的隊員在眼前被巨人撕裂,又有好幾次自己的分隊長和死亡失之交臂,看著新的成員波波更迭,卻總在最後濺滿鮮血迎臨死亡的到來,他原本以為自己只屬於這個世代。「終於,都過去了。」現在的生活安逸單調,溫壺茶靠著窗就可以是一整天,不再和污血殺戮交疊,淡如清水澈無雜質,原本以為。
或許很多軍人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目標達成後的無垠寂寥。
是什麼時候開始把死亡的恐懼置之思考的核心外他已不復記憶,是第一次以副隊長的頭銜衝向戰場,又或許是以調查兵團成員的身分槓上憲兵團?可以確定的是和自己的上司有關。
『嗨、我是韓吉‧佐耶,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班啦!』
看向不遠處一塊到處移動的白紗,他微笑。時隔多年還是一樣瘋瘋癲癲,莫布里特記得有他和其他同伴都好幾次差點被這位分隊長整死,雖然如此,韓吉‧佐耶還是擁有很多優秀且值得信任的部下。
分隊長教會自己的東西有很多,素描便是其中一項。除了前期沒夜沒日的無人道操練,莫布里特印象最深刻便是某次素描訓練。韓吉將眼鏡擺在石上要他練習光影變化然後轉身就走,留下詫異的自己,腦中僅剩的念頭只剩如此:原來這位會對著巨人流口水,滿嘴實驗巨人的分隊長,可以那麼美。
沒有戴眼鏡的韓吉,莫布里特只看過三次。
第二次看到是在追捕女巨人行動時,身受重傷被抬進醫療室。
他第一次看到分隊長脆弱的一面,陪在昏迷不醒的韓吉身旁,莫布里特驀地站起身朝病床行了軍禮,第一次他下定決心要將心臟獻給人類。
之後,在韓吉昏迷的期間畫了一幅又一幅的素描。
「恭喜阿、韓吉,你的眼鏡該不會又摔壞了?」再走近幾步,莫布里特聽到利威爾兵長開口。「才不、因為新郎說我沒戴眼鏡比較好看。」說完便呵呵笑,轉了幾圈讓裙擺隨風搖曳。
「所以不要再出糗了,你今天可是新娘。」利威爾兵長比了個三,後者哈哈大笑得意地反駁只跌倒兩次後,右腳後跟又絆到裙襬,臉朝下摔了下去。
「笨四眼。」推著輪椅離去,莫布里特看著兵長的腳走得顛簸,他突然想到舊傷原來並不會隨著歷史的沖散痊癒。「你才是,這個將頭髮全都往後梳的老小子。」不甘示弱大聲嚷嚷,韓吉乾脆在草地上打滾,沒準備起身。
「別忘了禮服是租的。」艾爾文回過頭,今天的他穿著一件全新的白色西裝。
「真是好看。」跌在地上的新娘隨著對方腳步的放遠而逐漸安靜,輪椅下的輪在輾過矮短青翠後留下淺淺的痕。真是好看吶,韓吉重複。今天的大家都換上了西裝禮服,各種顏色,唯獨漏了深色卡其。
看著韓吉將視線放遠,手裡抓了把青草擺到鼻間聞嗅,莫布里特沒有漏對方的表情變化,他再也忍不住地走上前將他扶住叫了聲分隊長。
「從今天起,叫我韓吉就可以了。」說完嘆了口氣,「我還真分不出初露的青草和正中午的在味道上有什麼區別。」擺手,將草灑回地面,莫布里特怎麼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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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韓吉‧佐耶,你的分隊長。我旁邊的就是米克啦,他也是分隊長,只可惜是個怪人。』
當口號被冠上就很難卸下,上對下的階造就了兩人的界,縱使有太多話想說,卻在開口前全灰飛煙滅。
「你今天很漂亮,」莫布里特頓了頓,最後加上了這句,「韓吉。」儘管幾縷白髮參雜,陽光依舊在紅棕色的髮上奕奕,卸下團服,在今日換成禮服的韓吉明明穿著高跟鞋卻比平時嬌小,頭髮剪得俐落;從上而下,莫布第一次發現韓吉的頭頂上有個旋。
「…謝謝!那、你來幫我們拍張照吧!我可是很難得那麼漂亮呢。」將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相機遞給對方,韓吉興奮地從地上彈起,臉上的笑容蓋過一閃而過的驚訝。
「好的。」捧著相機,他點頭,雖然莫布里特一直無法熟練地運用這個玩意。
『以後你就不用辛苦地素描了,莫布!』這是在勝利到來後的第三年秋,莫布里特拿著一幅畫到韓吉家準備說聲生日快樂。不過很快,當韓吉手捧方盒子蹦跳地跑到面前,介紹這只名為相機的盒子的功用,他便安靜地將畫收到背後。然後,因為不需要,在那年的冬天後就再也沒碰素描了。
「阿、新郎來了!等等我順便把利威爾和艾爾文叫來。」韓吉匆匆地到處跑,途中又跌倒了幾次。
透過景窗,四個人或坐或站在小方格內。利威爾替艾爾文遞上一杯水,不忘調侃韓吉幾句;而旁邊的新郎則輕輕整理新娘凌亂的短髮,將幾根草從他的頭上取下。
 「好,123…啊!」啪擦、莫布里特忘了關上閃光燈卻為時已晚。
快門按下,光影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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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布,你這邊的結構還不夠真」韓吉將眼鏡摘下放在石頭上,「不過,人體的部分已經很不錯了,前幾天看你素描本,骨骼皮膚還有關節處都處理得相當好。」
莫布從畫本中抬起臉上已全是淚水,啪搭滴到紙上暈染出一朵墨花。
「你在發什麼呆阿!…喂、莫布你還好吧我可沒有虐待你。」
 說了聲我沒事,莫布看著韓吉。
「沒事就好,噢對謝謝你了,把我畫得這麼美。」說完就準備走。
他起身帶上那本畫有無數張分隊長的素描本叫住韓吉。由上而下,莫布里特能清楚地看到韓吉的頭頂上有著一個好看的旋。
第一次,韓吉將眼鏡摘下。

FIN

[Free talk]

    大家好,這裡是十七ヾ(○゜▽゜○)~ 本來是出ALL讓無料,但是因為太愛韓吉太想推莫韓了就把之前寫的文章整理整理變成現在手中的神突發。結果被親友笑說身為團兵民結果出了沒有團也沒有兵的無料(幹),大概是想講一個莫布里特默默守護最後決定轉為積極的故事吧,在我的心目中莫布一直比韓吉少女www
原本一直是重度幹部組廚,團兵米納各一對,韓吉就是小丘比特但偶爾還是有些小孤單的角色,結果創哥大大扶植莫布里特讓我爽爽爽oh yes! 韓吉終於也有歸宿了wwww最後謝謝看完最後的你,有任何想法可以到噗浪(fruit_chu)找我衝浪大感謝。那我們團兵ONLYla(哪來團兵。 莫韓一生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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